顾言黎坐在床上,向后一倒,声音里带着一丝疲累,“良宵美景,还望王爷别辜负了美人了。”
听到她这般无所谓的口吻,厉司玦微微挑眉,冷哼一声,“本王要去哪一房,还轮不到你做主。”
“恩,王爷说的是,”顾言黎也没反驳,抬脚脱下鞋,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一个力道不稳还扔在了厉司玦的身上。
厉司玦咬牙,“顾言黎,你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呵,那王爷就多包涵一些好了,”她声音轻佻,带着些许笑意。
厉司玦凝紧眉,“你今天的行事过了。”
“哦~”顾言黎淡淡的应了一声,“王爷说笑了,今儿让大祁所有人看本宫的笑话,本宫都没嫌过了,王爷有什么资格嫌本宫过了?”
厉司玦逐步靠近,步子发出沉重的声响,走到了顾言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本王说过,不允许你在王府掀起波浪。”
顾言黎直面迎上他的目光,气势与他不相上下,“本宫也说过,让了你一回,是本宫的气度,但你也不要太过得寸进尺了!”
话音一落,喉头立刻便感到一阵疼痛。
厉司玦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渐渐开始用力的紧攥着,眸光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整个人沉浸在一股极怒的情绪中。
喉头的剧痛令顾言黎眼珠微微突出,肺里的空气也被缓缓的抽离,睨着厉司玦的眸光清澈,没有一丝惧怕,这样的不逊更是刺激到了厉司玦,手下力度逐渐加大,就是要看她服软。
但顾言黎却连挣扎都不曾挣扎,等待着这一轮折磨。
很快,厉司玦将她放开,清新的空气猛地窜入了身体里,令她逐渐脱力的四肢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颊边带着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怎么?王爷怕了?为何不直接杀了本宫?莫不是怕你那今天刚娶回来的侧妃陪着本宫一起走?”
厉司玦不说话,只是恼怒的瞪着她。
顾言黎微抬了下颌,“厉司玦,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容不下本宫,但你也不得不容,毕竟本宫若死了,连累的可不止是你心爱的侧妃了,还有大梁和大祁的无辜百姓!”
她轻声笑着,缓缓起身伏在了他的怀里,“爷~您刚刚弄得臣妾可真疼,您猜,若是臣妾这边的探子回去告诉了父皇,那会怎么样?”
“你觉得你的探子能回去吗?”他眸中寒光大甚。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什么能力,顾言黎心里很是清楚,趴在他怀里闷声笑着,眼里绽出一丝恨意,“呵~那不重要!”
说完便是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厉司玦顿时眼睛一睁,脸上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瞪着怀里的女人,“顾言黎,你好大的胆子!”
“本宫的胆子在大也及不上王爷的啊!”她特意加重声音,“论身份,王爷与本宫同为皇室后裔,本宫千里迢迢来嫁你,这份情谊何止千金?你却让本宫与公鸡拜堂,独守空闺,比起胆子大,本宫与王爷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
“顾言黎!”
“干嘛?比谁声音大吗?”她尖着声音吼道,女人的声音总比男人高个一两度,她这一吼,顿时惊扰了屋外的陆吃。
陆吃立刻胆战心惊的敲着门,“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顾言黎扭过头,又大声的说道,“没啥事,夫妻间日常吵架!”
听到这话,本身还在气头上的厉司玦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继续板着脸,轻咳了两声才憋住了笑意,“谁在跟你吵架?”
“是哦~没有吵架,咱们是在日常谋杀!”
厉司玦眉梢一挑,“你这丫头,一定要这么疾言厉色吗?”
“哈?你不阴着一张脸,本宫会用这副态度对你?王爷在质疑别人的态度时,麻烦请先看看自己的态度吧!”
“那好吧,咱们就一起先来检讨一下各自的过错,”厉司玦话题一转,拦腰将她抱起。
双脚突如其来的腾空令顾言黎尖叫了一声,还没回过神,厉司玦就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顾言黎眸光微微一睁,顿时有些紧张,“你要干嘛?”
“你不是怪本王让你独守空闺了吗?那今天本王就还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好了!”说着,他的手指便一把扯下了她系着的衣带。
顾言黎有点愣,也不懂这走向是怎么回事?两人刚刚不还是争锋相对吗?
伸手立马按住了他上下移动的爪子,“厉司玦,你松手,别碰本宫!你已经辜负了本宫,现在还要辜负另一个姑娘吗?”
老实说,她倒也不是为了严敏说话,而是她现在对厉司玦早已没有原来那种感觉了。
爱情与她而言是毒,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毒,她不想再纠结于这些情爱里,让这一生都埋在后院中那些女人的勾心斗角里,更何况,他并不爱她,做这档子事,只会令她觉得和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恶心至极!
“辜负?”厉司玦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着她的耳廓周围,“本王跟她的日子难道就真的只在乎这一晚?顾言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顾言黎心里一疼,他这样就是明着告诉她,其实他们早已暗通款曲,难道他就真的不怕她一怒之下会针对严敏?还是说,他觉得自己能护得了她?
不,顾言黎眸子微阖,欺负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严敏,就是第一个!
握住他的双肩,也不再反抗,只是轻声说道,“爷,臣妾今儿月信来了,刚刚又因为饮酒过度,现在很是不舒服,爷,竟然想补偿臣妾一个洞房花烛,又何妨一定要赶在今天呢?”
厉司玦闻言,眉梢高高的扬起,“你这个理由也太过敷衍了。”
顾言黎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整个人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是很敷衍,不过今晚就算本宫来了月信,你也不准走!”
厉司玦的手指攀上了她的白皙的锁骨一寸寸下滑,滑嫩的感觉顿时令他下腹一紧,眼波轻荡,“你都已经没了让本王留下来的资本,本王为什么还不能走?”
“这还不是为了锻炼王爷的自制力?当君者,自该有一番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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