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功夫在题外

武作家的酒喝得最多，他说话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不过他头脑还算清醒，他望着一脸急切的张果儿笑了起来了：“象我当年。我当年跑市场也是你这种急切，以为天底下就是自己的那种破点最重要，其实不是这样的，功夫在题外，懂吗？”武作家说完打了一个酒嗝，张果儿害怕武作家吐了一地，想出去喊服务员拿垃圾桶来，被武作家一把拉住了，张果儿的脸一下子迅速地红了起来，本来喝了酒的张果儿，脸就有些发红，这么一急，脸红得象个大苹果似的，武作家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他迅速松开了张果儿，任张果儿去找服务员去了。

等张果儿回来的时候，武作家借故酒喝多了，埋单出了七七八，武作家下楼的时候，张果儿想扶他一下，被武作家避开了，张果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武作家，也不知道武作家说的“功夫在题外”是什么意思，武作家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没办法问开发阳平市场的策略，而现在去找王一强，张果儿不甘心，她希望靠自己的能力敲开阳平市场的大门，而不是靠王一强的能力，王一强可以帮她打开阳平的市场，以后的市场谁又帮她呢？既然选择独立行走，她就希望自己走得坚定，走得独立，走得堂堂正正。

张果儿帮武作家打了一车，武作家上车的时候问张果儿：“我可以喊你果儿吗？”张果儿点了点头，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讨厌武作家呢？

武作家说：“果儿，晚上给我电话。”说完，就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送走武作家后，张果儿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她问了问行人去政府大楼该怎么走，她想先去王一强工作的地方看看，等攻下佳联商场后，再给王一强联系，她一定要给王一强一个惊喜。

张果儿独自去了阳平政府所在地，阳平政府大楼当然和江城的政府大楼没办法比，不过相比其他的办公环境而言，这里也应该是很不错，政府大楼四周的树木显然是人工修剪过的，每一棵都有着整齐的刻意雕刻所为，就连政府大楼后的草坪也被人工修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不知道为什么，当离开政府机关的张果儿再目睹这一切曾经对她而言无比熟悉人工雕刻时，竟生出很多的悲哀感，“人定胜天”的力量感在政府机关无处不在，就连树，就连草都被人整理得不像树不像草，何况哪些原本就应该被整理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呢？也只有在跳出这样的环境氛围的时候，张果儿才会那么清晰地看到问题的本质，如果她现在还呆在政府大楼里，如果她愿意随波逐流，她会对这些人工调刻的树和草如此敏感吗？她又会在“人定胜天”的大机关里自我满足和陶醉吗？

张果儿在自己的问题中，自嘲地笑了笑，她转身去了政府大楼的前门，快下班的时候，已经有人背着包出了大楼，张果儿抬头看整个大楼，她不知道王一强在哪一个窗口，她也不知道王一强此刻在不在办公室，她掏出手机，想给王一强打电话，就在这个时候，保安处一片混乱，很多人都往大楼上跑，她看到政府大楼旁边的军分区正在紧急集合，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刻，王一强没有时间接她的电话，她也不可能给王一强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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