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野狼摔在地上,扬起了一地的灰尘。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野狼不仅仅是嘴巴,就连双眼,甚至是细到每一个毛孔都在溢血。只是这血液溢出的动静太小,轻易不被人所发现。
就在千纫雪解决了这头野狼的同时,竹沥也已经处理了另外一头野狼。转身大步来到千纫雪身边,竹沥来不及去管千纫雪是如何解决野狼,而是上下打量着千纫雪,眼中皆是关怀。
“你可有受伤?”
听得竹沥的话语,千纫雪猛地回神,看见那被自己消灭的野狼,悬挂的石头突的落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千纫雪看向竹沥:“我还好,没有受伤。你呢?有没有被那野狼伤到?”
说完,千纫雪仔细地瞅着竹沥,就差没把人家衣服扒了看了。
“嗷呜……”
不给两人嘘寒问暖的时间,那边野狼悲惨的叫声响成一片,个个悲鸣,与之前的气势汹汹大相径庭。如此剧变使得千纫雪和竹沥都是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移到那边,看见的却是原本文质彬彬的朱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车,手中拿着一柄利剑,鲜血顺着剑身不断地滑落。
一滴……一滴……接连滴落在地上,侵入泥土里消失不见。
而朱瑜此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润气质,显露出来的是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嗜杀之意。朱瑜的衣衫被野狼的血染红,他的脚下躺了好多野狼的尸体。
可以说,方才肆虐的野狼,在一瞬之间,尽数被朱瑜诛杀殆尽。
千纫雪看着那方,眼中带着些许的不敢置信,而竹沥则是无声无息的站在了千纫雪前方,将千纫雪护在身后。那朱瑜……与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似是察觉到千纫雪二人在看他,朱瑜扭头朝二人一笑,明明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笑容,可给人的感觉却是突然瘆得慌,没来由的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涌上心头。
千纫雪不禁皱了皱眉,却并未说什么。
朱瑜将剑身上的鲜血擦拭干净,随手把染了血的帕子扔在地上,把剑交给下人之后,便朝着二人走过来。而那些下人则是在收拾此地的狼藉,该掩埋的掩埋,该弄走的弄走,个别马车也需要修复一下。
行至二人面前,朱瑜看向竹沥,似乎没有看出竹沥对他的戒备。
“虽说二位气质不凡,但我也从未想过,小公子竟是修仙之人。这么长时间小公子委屈在我的商队,着实是对不住,还请小公子见谅才是。”话音落下,朱瑜的目光一移,顿时落在了千纫雪身上。
听得朱瑜的话,千纫雪脑海轰的炸响。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修士,而朱瑜就算再高深莫测,此时表露出来的也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去畏惧一个凡人呢?
思及此,千纫雪定了定心神,从竹沥身后来到竹沥旁边,直接迎上朱瑜的眼神。“朱大哥这话可是说笑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修仙之人,不过因缘际会,习得一手唬人的术法,这才骗过了朱大哥。”
闻言,朱瑜面上笑意不变,眸光闪动间猜不透他的任何心思。
“是吗?那小公子这一手可谓是修得炉火纯青,连我都骗过了去。到底是我孤陋寡闻,在小公子面前闹了笑话,小公子莫要在意才是。”
顺着千纫雪的话说了下去,朱瑜看似毫不在意。不等千纫雪有所回答,朱瑜又道:“此番我们已是到了妖兽林外围,在这里便是有大批野狼出没,可见妖兽林的凶险,二位若是此刻想要返回,也还来得及。”
话虽是如此说,但看朱瑜的神色像是笃定了千纫雪二人不会返回一样。
千纫雪想不透朱瑜为何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修仙这个话题,不过这对她来说总归是好的。至于回去,她是不会有这个想法的,不管前头有什么困难,也不管朱瑜到底打了什么算盘,这渝都,她都是去定了!
目光灼灼的看着朱瑜,千纫雪忽而一笑:“既是到了此处,自然是要走下去的,朱大哥便不用再劝了。”
“如此也好,左右有小公子在,对我们商队而言,也是一个好消息不是?”说着,朱瑜不欲再停留:“马车想来也修葺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再次启程吧。”
话音落下,朱瑜竟是不给二人一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看着那背影,千纫雪心底有一抹不安,却也说不出来这抹不安出自哪里。
想了想没什么结果,千纫雪索性也不想了,拉着竹沥便回了马车。
“竹沥,你就不想问我一点什么吗?”双手托着脸,千纫雪看着竹沥,面上皆是疑惑。连朱瑜都忍不住问她的身份了,这竹沥咋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说,修士的身份还不足以引起竹沥的注意吗?这不能够吧?
对于千纫雪的问话,竹沥面色不变:“没有。”
直接以两个字回答千纫雪,竹沥简直是把高冷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不过下一瞬,他的这份高冷就破功了。
“那个朱瑜,有些问题,你多注意一点。”
闻言,千纫雪心头一热,看来在竹沥心里,还是她的安全更加重要嘛!如此想着,千纫雪笑得更开心了,被野狼扰乱的心绪在此刻都被喜悦填满。
“竹沥,你如此关心我,我着实高兴呢!”
“现在才刚刚进入妖兽林,按理说是不会突然出现这么多野狼的,此事必有蹊跷。”
“竹沥,买了你我真的是赚大了,又帅男友力又爆棚,这要是在我们那里,不知道多少女孩儿追着你当她们男朋友呢!”
“朱瑜此人深不可测,经此一事愈发的难以看透。这个商队看上去平凡,但里头的弯弯绕绕不知道有多少。后头的路一定要小心提防,特别是对朱瑜此人,万不可降低戒备心。”
“竹沥,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帅啊?”
“你有听我说话吗?”竹沥到底是沉不住气了,看着猛夸自己的千纫雪,只觉一阵无语,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有啊!你的声音这么好听,我怎么可能没听到。”
竹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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