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热热闹闹地嬉笑了一番后,袁代净领着父亲去看爱鸟棚。
到了爱鸟棚,袁尚义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个凉亭带长廊模式的爱鸟棚,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遛鸟圣地,和原来的遛鸟散地根本没法比,尤其是那个让他丢尽了老脸进了派出所,还遭了五千块赔偿金的遛鸟根据地。
袁尚义一边走一边寻觅着,急切地:“我的鸟呢?”
袁代净东张西望,早上上班之前,李崇源特意绕路从她居住的地方带走了四只鸟,到了公司后一直在忙着接客户的电话咨询,中午饭后又连轴转去医院接父亲,这会儿经过父亲提醒,才想起鸟儿的栖息地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袁叔,你的爱鸟在这里,跟我来。”
袁尚义慢慢转过身,回头看过去,是李崇源:“是小李总啊?多谢你的爱鸟棚,我的老宅装修也比不鸟棚这么豪华。”
李崇源走在头里领路,最后在长廊的一角停了下来,这里是一个鸟巢,模仿鸟窝的形状做的小房子,专门供鸟儿休息之用。
鸟巢里有休息室,茶座,卫生间,还有简单的生活设备,开水壶和茶具一应俱全。
四只鸟叽叽喳喳地在头顶啁啾,煞是热闹。
李崇源不做声,只是陪着袁尚义默默地看着,他的眼角不时地瞥向袁代净,他想得到她的肯定,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
袁代净一直在为五千块罚款未还不开心,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损,李崇源的小心思她知道,但是,以这样的方式接近她,本来就带着一种强者保护弱者的怜悯心和同情心。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恩赐,在她内心对李崇源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崩塌。
她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地看着四只鸟,眼里喷着火。
袁尚义有点累了,环视四周后,指着自己的爱鸟,对李崇源说道:“小李总,这个鸟棚很精致,就冲这个鸟棚,我也不会离开这里了。”
李崇源扶着袁尚义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说道:“袁叔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儿,你能喜欢这里,我很荣幸,爱鸟棚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
袁代净没说话,回转身朝菜根香种植园走去。
今天是计划中领养地块的日子,地块已经划分好了,具有全自理能力的老人可以领养一块地。
不远处,安小暖正带领部分员工插领养牌,按照阿拉伯数字1-100顺序编号。
很多老人闻听消息,已经守在这里了。
张元澄好奇心重,站在最前面问道:“这地怎么领养?”
安小暖直起身,看着张元澄,笑道:“张阿姨,这地是自愿领养。”
张元澄继续问道:“没有自理能力的老人,也能领养吗?”
安小暖一边忙活一边回道:“能者多劳,没有自理能力的老人看看就好。”
张元澄揶揄道:“这是谁的主意?花一样的钱入住,享受的待遇却不一样?”
袁代净正好走过来,接过话茬:“阿姨,土地领养有什么问题吗?”
张元澄一眼看见袁代净,眼神立即不对劲了:“当然有问题,进门都是客,既然是领养土地,为什么还要限制全自理和非全自理能力?”
袁代净笑了笑,耐心地:“天台资源有限,不可能满足所有老人的领养需求,菜根香种植园的建园目的是为了丰富老人的业余生活,通过领养土地让更多的老人和孩子走出来,和大自然亲近,培养新型的代际关系。其实,欣赏也是一种生活姿态。领养只是形式,目的是增加爱心和责任心,我们倡导的是你种我种大家种,人人参与。”
张元澄的视线从菜根香种植园扫过去,跳过画舫、棋院、台球桌,儿童乐园,一直扫到爱鸟棚,最后停了下来,故意挑刺儿:“目测菜根香种植园面积只有爱鸟棚的一半,一堆破鸟和近百来号老人抢地盘,你准备怎么解释?”
袁代净给问住了,此前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还一任李崇源恣意妄为,竭力讨好自己的父亲。
安小暖停止插牌,走了过来:“张阿姨,袁院长没有参与天台的改造工程,这个活动区域的划分,你最好回头问问小李总。”
这时,华晓千一摇三摆地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代际公寓的院长是谁啊?一个堂堂的院长连院内的大型改造都不知道,算不算严重失职行为啊?”
安小暖直接冲过去,怒怼华晓千:“你不要断章取义,我说的是整体布局,你不要眼睛只盯着院长,总裁难道不是掌控大局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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