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放了我吧。奴婢只是不小心走错地方,才被绑了进来。”欧阳箬见他眼中神思之色越来越重,忙低下眼帘,低着头嚅嚅地道,尽量装出一幅害怕之极懦弱的模样。
“哦?”楚霍天打了个酒嗝,忽然轻轻笑道:“走错地方了是么?”
欧阳箬偷眼看他,见他面上迷离之色更重,似乎一眯眼就要睡过去。
正当她以为他不信的时候,忽然他醉意朦胧地笑道:“好,本侯就放了你。”声音里含着一丝轻佻,说罢,上前在她手上脚上轻轻一扭,就把绳子给她解了开。
欧阳箬手忙脚乱地挣开,一挨到身上得了自由,立刻若受了惊的兔子往门外跑去。她飞快的穿过重重的帘幕,脚下不停,只盼着那个男人没回过神来,能让她得了侥幸跑掉。
华帝喜风雅,一间平常的起居卧寝之所造得曲回复杂。她左穿右突,才看见门在不远处,心中大喜,忙跑了过去。不提防,脚下一扭,人就扑倒在地上。
口中惊呼还没出声,人就被提了上来,扑入一个宽阔的怀里。
她震惊万分地抬起眼来,对入一双含着讥哨的眼中。
楚霍天眼光梭巡着她的面容,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你走错地方了么?”他轻笑道,,“好象是我手下把你送到这来的吧。”
欧阳箬惊得瞪大眼睛,他眼里似闪着一团火,直直地盯着她(以下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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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箬无力地瞪着那顶上的鲛绡帐子,眼中的泪若断了线的珠子落到柔软的被衾里,只倏忽就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点一点的水迹。
而长夜正漫漫无期,夜风里带着酒肉胭脂靡丽的气息拂过这重重的往昔的华国寝殿,欧阳箬只觉得眼前昏暗一片,惨白的月光停驻在窗外。
这是连月光都不愿踏进的地方。
她终于痛苦地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颓然地落下。
他在她身上肆虐,忽然伸出修长的手去,抚去她的泪,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都起来了吗?”似乎是熟悉的声音在轻声地问道。欧阳箬翻了个身,心中模糊地想道,定是翠纹来张望她,正问旁边值夜的灵叶丫头呢。
“没。”旁边的一个人怯怯地道。欧阳箬在睡意朦胧中听来只觉得不真实,她忽然微微笑了笑,若是她立刻起身,会不会吓她们二人一跳呢。
想着想着,眼睛自然就张了开。映入眼帘是一片雪白绯红交缠的帐子。
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华帝昨夜似乎没有传诏啊。欧阳箬直盯着帐子,面上迷茫之色顿生。
“娘娘醒了?”旁边怯怯的声音轻轻地问。
欧阳箬伸出手臂,正欲掀起帐子一角,不由愣住了,光滑白腻的手臂碰到微冷的空气,泛起一片寒毛。自己全身上下竟是赤裸的。
怎么回事?她似想起了什么,定定地扭过头去,一转头,一张陌生英挺的男子面目陡然印入她的眼中。
“啊!”她颤抖着抓着被衾,只恨不得能离那人越远越好。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先是定了定神,对上欧阳箬惊恐的眼神,忽然就沉下了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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