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我自打那日用地头魔将他弄晕在地之后就不见他,没想到再见到,竟是过了两个月。
小铃铛和我说,刀疤男的名字叫做风斩,他其实一直在城主府,只是常年藏身暗处,除非有大事,寻常小事是见不到他。
我看着眼前高大威猛的风斩,摸着下巴,寻思着他是怎么短时间破解地头魔的毒的。
碰了地头魔,虽不致命,但也得三天才能恢复,他这半天功夫就破解了,想来是个了不得的人。
我一向对同道中人是惺惺相惜,如果他也会医毒,我定会不计前嫌,与他交个朋友。
哪知我一靠近,风斩避我就跟避瘟疫似的一下跳到房顶上。
我喊他下来,诓他,笑容灿烂得不能再灿烂。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不会吃了你,快下来,咱们切磋切磋医术。”
风斩冷着脸,一动不动。
我只好退一步,“医术不行,毒术也行啊。”
哪知我这“毒”字一出口,风斩一张冰块脸立刻变成一块黑炭,身体往后一退,怎料一脚踩空,从房顶上摔了下去。
小铃铛见此,幸灾乐祸拍手大笑。
她让人赶快找来楼梯,架着楼梯爬到房顶上瞧了瞧,又爬下来,现在的脸色倒不似刚才那般高兴,反而有点失望。
“小姐,没见着人,风斩那冰块武功果然高,这么高都没摔死,想那日,我深夜爬到这房顶上,未承想竟摔了个骨折,现在想想。”
我戳了她的胳膊一下,她顿时疼得嗷嗷直叫:“痛痛痛啊,小姐,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景琮的听力果然极好,那晚,小铃铛真从房顶上摔下来,第二日一大早,她还抹着两行清泪挽起袖子给我看伤口。
我睨了她一眼,甚是不同情,“深夜不睡觉,一个个夜猫子,都被你们城主传染了不成。”
她拼命和我解释:“小姐,我这才不是被城主传染,是被风斩那厮传染的,我见风斩那冰块坐房顶上看星空看得入神,我就好奇,也想看看,没想到才爬上去,风斩那厮就开始挥剑,我以为他要杀我,哪知道只是练剑而已,但我却着实被吓飞了三魂七魄,直接就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眼下她一改小白兔模样,化作泼妇一般,倒豆子一样数落风斩,“这冰块,害我摔下来,不救我也就罢了,居然还任由我躺在地上,扶都不扶一把,也不叫个人来,让我在地上躺了好久,直到巡逻卫经过,才将我抬走。”
她弯了腰,又哎哟吃痛叫了声,指着房顶骂骂咧咧:“风斩你这个没良心的,别让我再碰见你,否则见一次就打一次!我一定要打死你!”
“你这样,怕是打不死他。”我提醒她,让她认清现实,不说她这小身板在风斩的面前就跟豆芽似的毫无优势,论实力,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愤愤不平,气呼呼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捏着粉拳,大步流星就往网罗苑走,那里住的都是赤鹰卫,她这是要去找风斩算账了。
真是小孩子脾性,我哑然失笑,摇摇头,拿着风斩给我的信,绕过两间屋子,来到苏景琮休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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