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砸到人了

齐勋一个大意，被蒋初音旋风一脚踢到胸口，摔在了地上。

因为吃痛，齐勋闷哼一声。

“少爷，您没事吧？”小斯焦急。若是齐勋今天真的有个什么好歹，回去可该怎么交代呀，他可是齐家的宝贝呀。

躺在地上的齐勋也是一愣。这腿，确实厉害，看来是小瞧这丫头了。

“没事。”齐勋一个鲤鱼打挺，站立。

“你输了。”蒋初音语气淡漠。

“不算，再来！”齐勋不服气。

“那就再来吧。”蒋初音有些不耐烦。

“啪！”一眨眼功夫，齐勋再次砸在地上，砸的声音比上次更大，扬起尘土乱飞。

众人惊呆。

“还想再来？”蒋初音言语挑衅，嘴角上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齐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本少爷看你是个姑娘的份儿上，今天故意让着你的，知不知道？难道本少爷还能真跟一个姑娘家动手？”

是，齐勋确实不算是真跟蒋初音动手，因为他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全程挨打。

“算你每月二十斤大米，记得每月月初按时送到我家来。”蒋初音滑落，也不管齐勋什么反应，迈开脚步径自离开。

只甩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齐勋气得不行。

“少爷，您没事吧？”小斯赶紧上前献殷勤。

“去去去，边儿去，本少爷能有什么事。”齐勋推开小斯，走到周良跟前。

“勋哥儿，没事吧？”周良关切。

“没事儿，故意让着她的。”齐勋一边轻轻揉着胸口，一边淡淡说着。可是胸口真的好痛啊，这死丫头下手也太狠了点儿！

“是是是，勋哥儿就是人好。”周良识趣，赶紧附和道，“咱勋哥儿其实是在变相的帮助蒋家呢。”

齐勋尬笑一声：“改天想法子把她带到老虎山去。”

周良脸色瞬间惨白。

老虎山，顾名思义，这山上经常有老虎出没，进山的人鲜少可以活着回来，是方圆人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齐勋让他把蒋初音带到老虎山去，用意不言而喻。

“她不是人称母老虎吗，我倒要看看是她这只假老虎厉害，还是真老虎厉害。”齐勋眼里的戾气丝毫不加遮掩。

大年三十这天，蒋家吃得格外丰盛。

满满一桌子的肉，还有香喷喷的猪脚，可把蒋佑宁高兴坏了。

“姐，这一顿得花不少钱吧，那五两银子不会都用光了吧。”蒋佑奚担忧。

“没有，也就这猪脚花了几十文。”

“你真的让齐勋当冤大头了？”蒋佑奚诧异。

“他自己抢着当，我能怎么办。”蒋初音还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齐家是大户，我们得罪了齐勋，以后怎么办？”

“今天就算不得罪他，以后也是数不清的麻烦。”

蒋佑奚看着蒋初音，愣了几秒，有些不解。

现实很残酷，想要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就必须承受严寒酷暑，温室里的花朵是最不堪一击的。

想让蒋家兄妹好好活下去，就必须对他们残忍一些。

“佑奚，我认为你应该明白，有人想让我们死，不管我们怎样安分守己，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蒋初音看着蒋佑奚，一字一句说道。

“谁，张家的人？”

“不管是谁，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出人头地，活得让别人不敢小瞧！”

忽而，蒋初音侧头看向蒋佑宁，虽然和佑奚年龄相仿，但两人的心智差距是在很大。

“佑奚，你是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就算以后有人用我来威胁你，你也要先考虑佑宁知道吗？”

蒋佑奚不理解为什么蒋初音会这么说，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姐姐得想办法赚钱，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们，姐姐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都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吗？”

“嗯。”兄妹二人齐齐点头。

“姐姐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不可以离家太远，有事就去找孟婶婶，她会帮忙照顾你们的。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们一些防身的东西，谁都不许偷懒，尤其是佑奚，你必须好好学，以后保护妹妹，知道吗？”

二人乖巧，点头答应。

虽是苦寒之地，正月里过年还是比平常热闹许多，有的盼着正月十五去镇子上看花灯，有的谋划着今年新的生计。

家里柴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正月初十那天，蒋初音准备带着弟弟妹妹上山捡些木柴。

刚出门，就撞见一群人朝着村子北边涌去，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蒋初音拉着着急忙慌的孟氏问道：“这是怎么了？”

“铁榔头家出事了，听说呀，人都疯了。”

铁榔头疯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哎，你这是去哪里呀？”

“家里没柴火了，我们去山上捡些木柴。”

“你不去看看热闹？”孟氏怂恿。

好奇心害死猫，既然不关自己的事情，瞎去凑什么热闹。蒋初音拒绝了孟氏，带着兄妹二人直接去了山上。

延绵壮阔，一望无际的山林，站在山脚下就让人背脊发寒。

因为带着蒋佑宁和蒋佑奚，蒋初音不敢入林太深，只在半山腰捡些残枝落叶的。

“佑宁、佑奚，就捡这种杉树叶子，别的不要乱捡，知道了吗？”蒋初音捡了一把已经晒得有些发黄的杉树叶子递到蒋佑宁、蒋佑奚面前。

“为什么呀？”蒋佑宁发问。

“杉树叶子容易生火，一点就着，火旺而且没什么烟。”

“姐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问那么多干嘛，走，那边有很多杉树叶子。”佑奚拉着佑宁去了最近的一棵杉树旁开始捡树叶。

“你们就在这附近捡叶子啊，不要跑太远，我去上面砍些粗壮的树干。”

“好，姐，你小心些。”蒋佑奚嘱咐道。

“放心吧，会小心的，你好好照顾妹妹，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一声，我听得见的。”

佑奚懂事地点头。

蒋初音一个人背着背篓沿着山路走去，刚走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斜坡爬满了藤曼，枝干不算细，也不算粗，好砍、好背，而且这么藤曼也容易晒干，很不错。

就是这坡有点高，不过，不碍事。

放下背篓，蒋初音顺着藤曼爬上斜坡，挥舞着手里的镰刀。剔除了散叶，砍下了枝杈，看也不看，直接就往坡下扔。

砍了一会儿，累了，歇一会儿便又继续开始。

刚扔下几根大的枝干，就听得坡下一阵痛呼：“我去！谁干的，想砸死小爷吗？”

完了，砸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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